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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华文女作协双年会厦大举办 席慕蓉做主题演讲

海外华文女作协双年会厦大举办 席慕蓉做主题演讲(1)


  台海网(微博)10月26日讯(海峡导报记者 梁静/文 梁张磊/图)昨天,第13届海外华文女作家协会双年会在厦门大学举办,海峡两岸著名作家余光中、席慕蓉、陈若曦、舒婷等莅会,开幕式后,余光中、席慕蓉以特邀嘉宾的身份,分别做了题为《从九州到世界》和《我的原乡写作》主题演讲,参会的还有来自全球五大洲的150名华文女作家。

  双年会上,名作家们的号召力远远超出厦大克立楼报告厅的接待能力:原定8点半开始的开幕式现场,7点就涌进了大批文学爱好者,甚至将楼道都挤得水泄不通,最终主办方临时把会场移至可容纳4000多人的建南大礼堂,依然座无虚席。

关于写作 “政治影响了文学”

  “而我们总是要一唱再唱,想着草原千里闪着金光……”演讲开始前,一曲《出塞曲》已诉尽席慕蓉多年的思乡之情。“政治影响了文学。”这是席慕蓉的开场白,因为她原作写的是“骑马归故乡”,而非“骑马荣归故乡”。“当年台湾还没解严,人们认为‘归故乡’有逃跑的意思,不及‘荣归故乡’有气势,但其实我更喜欢一个人慢慢悠悠骑马回去的感觉。”

  席慕蓉生于抗战末期的四川,父母本是蒙古高原人。年少时离开四川,之后在台湾成长。政治原因导致的搬离,更让席慕蓉对她的原乡——蒙古草原魂牵梦萦,而这也是她昨日演讲的主题。

  她说,“就像‘爱情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没有定律可循’一样,如何去爱上一个人,爱自己的家乡,这是人体里最坚定、最中心、最古老的‘元老’,它决定我们如何去爱。这是我们天生的、古老的感情,没人可以左右你。”

关于原乡 “原乡是血脉里的家乡”

  虽生于内蒙古家庭,但在上初二以前,席慕蓉并不了解自己的家乡。同学们说她属于一个“很可笑的民族”,她也没有反驳,因为那时她对蒙古草原也一无所知。

  到了1989年,她才第一次踏入了草原,“我感觉自己好像走在自己的梦里,我是从我的身体、皮肤、直觉里感觉到我真的来过”。然后她发现,此前亲手多次重复画下的素描——那棵拖着长影的孤独的树,真的长在父亲的故乡!而在那之前,“我的记忆里真的一直都有这棵树”。

  席慕蓉说,“故乡就是在你年幼时爱过你,对你有期许的人,他们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故乡。而原乡,是血脉里的家乡。”席慕蓉有很多家乡,香港是她童年的家乡,台湾是她成长的家乡。“但是到了内蒙古我才知道,我没有生长在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上,我是‘插枝存活’的人,唯有内蒙古草原才是我唯一的原乡。”

关于禁牧 禁牧干扰了草原自然循环

  昨天将近40分钟的演讲,70岁高龄的席慕蓉坚持站着讲完,依旧精神矍铄,因为“做老师做惯了”,也因为蒙古草原让她彻底打开了话匣子。“人们总说草木无知,总说要在草原上禁牧,把草原还给大自然,但没人注意到,游牧已经存在了几千年,牧民、草原和牲口之间已经形成了和谐的生态,禁牧实际上是干扰了草原的自然循环。”席慕蓉说。“原本草原需要牧民、草和牲口三者一起才活下来,现在却被分隔,造成不可挽回的沙漠化现象。草原以前也有灾害,但只是短时期的干扰,从来没有遇过一个国家用它的政策,几十年持续干扰着草原的发展,几乎让人怀疑用全国的力量要让内蒙古的草原消失。”

  如今,已多次深入蒙古草原的席慕蓉很骄傲:如果现在还有人误解草原,我终于可以有一些知识站起来反驳他们了!

海外华文女作协双年会厦大举办 席慕蓉做主题演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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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写完诗要数数用了几个“的”


  台海网(微博)10月26日讯(海峡导报记者 梁静/文 梁张磊/图)面容清瘦、从容淡定,身材瘦弱,却隐有一袭仙风道骨,如今已耄耋之年的“乡愁诗人”余光中学贯中西,但其演讲却难见半分卖弄之情,反而常有诙谐幽默之气。

  继厦大85周年校庆之后再次走上厦大讲台,余光中感慨:当年他在厦大读书时,每天骑脚踏车上学,“从高高的坡上冲下来,沿着海边,看到南普陀,就到厦大了”。可惜,时光一去不回头。

  余光中说,在文学各种文类方面,女性作家的贡献很大,而新中国成立以来,好的中国文学都在海外。他鼓励海外华文女作家协会:“中原和边缘的关系并不是固定不变的,有时候中原会衰落,边缘会崛起,所以海外的作家不能妄自菲薄,边缘的影响力有时候也可能盖过中原。”

关于写作 写白话诗不一定要用白话

  关于“乡愁诗人”的称号,余光中很谦虚:“其实‘乡愁’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早就有了,很多人都有涉及。”

  谈及写作,他觉得写白话诗并不一定要用白话,“主流是用白话,可用点方言也无所谓。当然,中国女作家还是以写普通话为主。不过就像胡适所说,要创造国语的文学,还是先要修炼文学的国语。”

  有人问,是不是要懂英文才能写好的英文作品?余光中认为不一定,“沈从文就不懂英文。我觉得,看最好的英文翻译作品可以吸收外国文学的精华。”

  谈到自己的写作,余光中说:“我用的也是主流白话,所以每次完成时,我都会数一数总共用了几个‘的’字,30行的诗,用了15个‘的’还行,如果用了26个,那就不太好了。”

  他说,“的”在白话文里只能算语态,但出现频率高得不得了。许多人习惯在形容词后面加“的”,非常单调,“所以我写了一篇《论的的不休》,希望大家不要再‘的的不休’”。

关于中文 “字典上的词你都用了吗?”

  余光中说,英语形容词的后缀很多样,比如ious、able等等,所以有人觉得英语词汇多姿多彩,中文却显得不够用,可是,“字典上的词你都用过了吗?”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方向,我有我的方向。”余光中说,这个诗句讲的是情侣在吵架。中文博大精深,“本来就很好,不一定要那么西化。”

  也不要以为文言文已经过时,“当紧要关头要诉诸权威时,就要用点文言。比如你跑得气喘吁吁还是迟到了,说句‘一言难尽’就可以了,如果说一大段白话解释,就会更喘”。

  再如:“‘千山万水’并非过了山就是河,‘千军万马’也并非打仗都要用马,但这成就了起码的美学。不像‘乱七八糟’这个词,既不对仗又不整洁,从对仗要求来看,应该是‘七乱八糟’或者‘乱七糟八’,所以‘乱七八糟’最乱七八糟了。”余光中话锋一转,调侃自己:“我之前乱七八糟地演讲,现在就乱七八糟地结束吧!”

文章来源:http://www.taihainet.com/news/xmnews/whjy/2014-10-26/132661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