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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繁政变无法拯救土耳其的尴尬
7月15日政变当晚的土耳其街道(文源:欧洲时报微博截图)
7月15日晚,土耳其总理耶尔德勒姆表示,土耳其武装部队总参谋部部分军官当天企图发动军事政变。土耳其发动政变的军人15日宣称已夺取政权,目前已控制国家电视台TRT。而土耳其总统府网站16日凌晨发表声明说,总统埃尔多安安然无恙,“一小撮士兵”的政变图谋没有成功。
没错,土耳其又发生了军事政变,算起来这应该是第五次。1960年至1997年间,土耳其军队发动了4次军事政变,平均每十年一次。这次政变距离1997年的政变已经有19年,终于政府与军队之间的微妙平衡还是再次被打破。
那么,为什么土耳其会经常发生军事政变?
在歌德的诗歌《浮士德》中写到,有两种精神寓于我的心胸,一个执着尘世,沉溺于爱欲之中;一个要超离凡尘,向那崇高的精神境界飞升。这种在“灵”与“肉”之间的抉择困境,通常被称为“浮士德困境”。
而土耳其作为一个国家,同样面临着两难的困境,这两种抉择分别是世俗化与伊斯兰化。这一次政变也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发生的,是一次关于国家发展方向的路线斗争激化。
13世纪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在小亚细亚开始扩张,奠定了现代土耳其国家的雏形,并且逐渐确立了伊斯兰教信仰。由于土耳其帝国长期控制着整个地中海东部地区,成为一个实力强大的伊斯兰政权,与西欧国家之间冲突不断。
然而近代以来,土耳其帝国早已不复辉煌,在埃及、叙利亚、巴尔干等地区不断发生民族起义,而西方大国的介入对于这个衰朽的帝国更是致命。近代史上爆发过多次近东危机,最终也导致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
第一次世界大战,作为同盟国参战失败的土耳其更是支离破碎,1920年《色佛尔条约》的条约确立了奥斯曼帝国的分裂,在奥斯曼帝国土地上建立起来的新国家达40个。土耳其军官凯末尔继续领导独立运动,击败英国支持下的希腊军队,签订了《洛桑协定》,正式承认土耳其的独立和主权。1923年10月29日,土耳其共和国正式宣告成立,凯末尔当选为共和国首任总统,安卡拉被确定为首都。
凯末尔被土耳其人尊称为“阿塔图克”,也就是“土耳其之父”的意思。凯末尔对土耳其进行了大刀阔斧的世俗化改革,废除苏丹制,废除伊斯兰教法规,建立世俗学校,改革社会生活习俗等。凯末尔凭借其个人强权在土耳其推行其变革,但当这种强权消逝后,长期的伊斯兰传统又开始在土耳其抬头。
在法国童话故事《小王子》中有这么一段情节,大致是说有一个土耳其人在1909年发现了小行星B612,但是在一次天文学家代表大会上论证时,因为他的衣服的缘故,没有人相信他。后来土耳其的一位独裁者(即凯末尔)迫使人民穿欧式服装,于是在1920年的演讲时,他的观点得到了所有人同意。换句话说,世俗化更容易让西方社会接受土耳其。
然而,冷战结束后,伊斯兰化的趋势却开始有所加强。正如亨廷顿在 “文明冲突”理论中提到的,文明的差异越来越成为国家选择的重要因素,每个国家都试图通过文明的血缘,来获取国家认同。伊斯兰文明长期作为土耳其国家的主导文明,正越来越来影响土耳其的国家战略。
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就被认为是一个狂热的宗教派,美国《时代》周刊评价埃尔多安为表面上是个世俗派,骨子里是个伊斯兰保守派。1998年,他在一次公开演讲中引用了一首隐含原教旨主义的极端思想的古诗:“宣礼塔是我们的剑,穹顶是我们的头盔,清真寺是我们的兵营,信徒们是我们的士兵。”而这首诗被主导世俗化的土耳其军方定为“禁诗”。
土耳其军方是世俗化的坚定支持者,当国家出现困难的时刻,土耳其军方总是会出面,为国家纾忧解难,他们的初衷确实是好的。但是军方的周期性干政也恰恰成为土耳其政治经济动乱的重要原因,打乱国家发展进程,违背了军人不干政的原则。
土耳其作家奥罕·帕慕克一直在作品中探讨土耳其的“世界性”与“本土性”问题,面对土耳其的“尴尬人”处境,为伊斯坦布尔这座城市“呼愁”。
的确,就如同伊斯坦布尔这座城市,跨越着博斯普鲁斯-达达尼尔海峡,一半在欧洲,一半在亚洲,土耳其应该好好冷静的思考一下国家的前途命运。毕竟,政变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文/李鹏宇)
责任编辑:台海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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