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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丝路》:三联周刊走访10国呈现丝绸之路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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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穿越丝路:发现世界的中国方式》

  作者:李伟

  出版社:中信出版集团

  出版时间:2017年1月

  定价:78.00

  书号:978-7-5086-6896-3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我们的祖先跨越重重阻碍,九死一生地前往一个未知之地,去探索未知文明?在往返以数十年计的时代,他们付出了巨大的成本,究竟得到了什么?时至今天,重走丝路仍然危险重重,在感叹我们祖先之伟大的同时,我们也把眼光由历史投向未来:这条道路会如何塑造未来的中国与世界?

   5月11日,由中信出版社主办,北京师范大学党委宣传部、文学院、图书馆协办的“穿越丝路:发现世界的中国方式”主题讲座活动在北京师范大学京师堂举行。

 

  《三联生活周刊》副主编李伟和主任记者丘濂带着新书《穿越丝路》,围绕“媒体眼中的的丝绸之路”、“敦煌和海上丝绸之路”两大主题开展了精彩的演讲。为现场的近200位观众解开了丝绸之路的神秘面纱,在一带一路的热潮下带领大众对中国丝绸之路的历史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穿越丝路》一书是三联周刊耗时一年,行程两万公里,足迹踏遍丝绸之路沿线,从历史、经济、文明、器物、现场几个角度,深度挖掘 “一带一路” 在中国的前世今生,在历史上产生过的巨大影响,对当下及未来中国的巨大战略意义。

《三联生活周刊》采访团队走访10个国家

根据《穿越丝路》一书绘制“古丝绸之路示意图”

 

  李伟:丝绸之路本身不是一条路,它是一个庞大的道路的交通网,更是文明连接的一个载体

  李伟谈到进化或者说文明的演进,在同纬度的区域是比较容易展开的,而沿着丝绸之路正好是在北纬30度到北纬40度,串联了五大文明,促进了不同文明之间的交流。从古代中国就是一个特别爱修路的国家和民族,秦朝占据四川就是通过金牛道,从那后秦国就拥有了一个后方的基地,灭掉楚国,走向了一统天下的道路。

  中国人对道路的感情很深,其中一个重要因素是它的地理结构,中国的东面是大海,北边是草原和沙漠,西边是岛山,它是自成一个格局的体系。中国以中原为中心,中原要通达四方,就要通过道路连接起来,中国国家的形成也是这样,必须是依托道路来连接的。

  丝绸之路本身不是一条路,它是一个庞大的道路的交通网络,是一个不断优化的过程,它是我们东方到西方的一个在北纬30度到40度之间的一个庞大的道路体系,它会随着历史不同的阶段,随着气侯的变化,随着特殊的历史原因不断改道,人们在这个过程中也会不断优化它。

 

  丝绸之路对于我们认识今天的全球化也有同样重要的意义。我们在丝绸之路上经常会提到双方物质上的,包括文化上的一些具体的交流,比如葡萄、西红柿、舞蹈,很多的交流形成了具体的文化成果。我们最大的收获是建立起了一个多元化的,一个相对平等的世界观,我们终于发现,外面还有不一样的文明,这个文明同样很强大,同样值得学习,同样有奇幻色彩。所以,中国对世界认识得越多,他的世界就越开放。

  在今天看来,一个文明的形成,本质上它是一个综合作用的结果,没有任何一个文明是封闭,或者独自,沙核化的一个发展过程,它一定是一个不断碰撞,不断吸收彼此的一个过程。“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再来看“道路”的意义,从哪里到哪里,它不仅是物理上的一条线,更是文明连接的一个载体。”

 

  丘濂: 我为什么这么想去敦煌?

  在演讲开始丘濂就表达了对敦煌的向往。“前两天我看到了一个去年关于各个博物馆或者文化场馆做的一个文创产品的统计,卖得最好的是故宫的一个文创产品,第二名就是敦煌的。为什么它有这么多的东西可以被买法成文创产品,就是因为它的资源是无穷无尽的,基于之前这么一个小的采访经历,我特别想去敦煌看一看。”

  丘濂认为之所以这么一个荒凉之地能够诞生出这么璀璨的文化,离不开文化交融的背景在里面。敦煌最早建立行政区的历史是汉武帝为了保卫边疆,在甘肃的敦煌、酒泉,武威、张掖这四个地方设郡,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敦煌的历史。

  “我记得樊锦诗老师说过,为什么敦煌这个地方值得他一生去探索,像他之前的前辈,不管是之前的常书鸿,或者是段文杰都愿意留在那个地方,他引用了季羡林老师的话,世界上有四个文明,中国、印度、伊斯兰,非常博大,敦煌是这四大文明集大成的交汇点,值得穷其一生去探索这个资源。”

  海上丝绸之路是中国文明输出的另一处体现,郑和下西洋是中国古代规模最大、船只最多(240多艘)、海员最多、时间最久的海上航行,比欧洲多个国家航海时间早几十年,是明朝强盛的直接体现。

  为什么当时明朝要派郑和去航海?丘濂讲到因为在明成祖那个时候,他想用一种怀柔政策,用一种厚往薄来的形式,通过这种朝贡体系,能够跟周边这些国家,包括中原国家,站在一种比较和平的地缘政治。另外,他很向往唐朝的盛世景象,所以,不管他多么耗费国库的资金、人力、物力,也要进行航海的行为。

  通过多年采访,丘濂发现在海外,不管是新加坡、马来西亚还是印尼,每个地方都有自己非常狂热的郑和迷,包括当地一些研究会,就是因为郑和其实代表的是国力非常昌盛的时候,而且当成这样一个偶像人物,国家人民是觉得很自豪的,有一种凝聚力。

  “中国的海上丝绸之路不像西方的大航海时代,它的地理发现是跟后面的革命、海上霸权有关系的。在明朝之后,闭关锁国,海上丝绸之路的历史就结束掉了,中国的海上丝绸之路间接促成了一些文化交流。西方也认识到了,在东方中国这个地方,有这样一个非常古老的文明古国的存在。我们传过去的不管是丝绸、茶叶,或者是一些技术,也是给后来他们西方和大航海时代的发展做了一个铺垫。”丘濂说。

  [书摘] 推开通向世界之门

  西部的阳光总是迟迟不肯退场,强风卷起沙砾发出刺耳的声音,卷起一处处漩涡。汉代长城的残垣就耸立在沙漠戈壁之中,如阵列式,仿佛依然在等待检阅。夕阳之下,沟壑斑驳的黄土墙壁也被镀上了一层金色光芒。它就像坚守战场的老兵,已在此静立了2000多年,傲然凝视着对面祁连山的皑皑雪峰。

  兰州向西过乌鞘岭,便进入了河西走廊。北侧是连向内蒙古阿拉善高原的沙漠,南侧是祁连起伏的群山。冰雪从山顶融化,会聚成河,流入戈壁中,便形成了一个个绿洲与草原。公元前119年,汉王朝开始在河西走廊修建长城,经张掖、酒泉向西延伸,直至敦煌。再向西穿越罗布泊、沿孔雀河后,不再筑城墙,建烽燧直向西到新疆天山脚下的库车。

  汉长城建造就地取材,墙体多由红柳、芦苇、沙石混筑而成,又被称红柳长城。中原王朝依托长城对抗飘忽不定的草原民族。以步兵据守要塞周旋骑兵,将流动战场变为固定战场。使直逼内地与中枢的战火,迟滞在边远地区。烽火传递,也为应对突然袭击赢得时间。

  汉朝长城还有另一个作用,便是守护丝绸之路,为旅行者提供水源与给养。汉长城的轨迹,也是古丝绸之路的路线。每一座烽燧就像沙漠里的岛屿和灯塔,指引着行进的方向。

  沿着长城残垣西行,过酒泉至瓜州再转向西南,穿越200多公里长的沙漠,便是历史名城敦煌。敦者大也,煌者盛也。但今天的敦煌更像是一条断头路的终点,用《史记》的说法是“不当孔道”。西行主路已沿着河西走廊过瓜州后向西北而去,经柳园、星星峡进入新疆哈密,是为甘新大道。

  但在2000多年前,敦煌则是丝绸之路的交通枢纽,是进出中原王朝的门户。西行之旅,或出敦煌西北的玉门关,或出西南的阳关。

  玉门关,西汉武帝所设置。一般认为,敦煌西北的小方盘城就是当年的玉门关。它就耸立在戈壁滩狭长地带中的砂石岗上。南边有盐碱沼泽地,北边不远处是哈拉湖,再往北是长城,长城北是疏勒故道。关城全用黄土夯筑而成,坐北朝南,呈长方形。在这座城正南长城内侧有烽燧,叫“玉门千秋燧”,是汉代防备西域敌兵入侵的报警系统。关城方形如盘,北、西两面有门,北门外不及百米即疏勒河。

  但小方盘城实在太小了,内部还不到一个篮球场大。因此,也有很多专家认为这并不是大名鼎鼎的玉门关。东汉时,班超经营西域多年,功勋卓著,年老思乡要求退休。他在给朝廷的奏章中说:“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不管怎样,班超心中的玉门关也不会离此地太远了。

 

文章来源:http://www.taihainet.com/lifeid/culture/dwys/201705/2016913.html